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宛陵录、花非花 的简单诗意

2024-05-07来源:编辑
黄檗断际禅师宛陵录
〔唐〕希运
〔简介〕
唐代禅宗要典。黄檗山断际禅师希运撰述,裴休集。一卷。
此书亦为禅宗早期重要著述。其主旨与《传法心要》相同,亦在阐述“一心即佛”,之要义。全书以问答形式,对“如何是佛”、“佛度众生否”、“佛性与众生性为同为别”等问题作了浅明解答,作了早期的禅宗通俗说教读物,此书影响亦甚大。
裴相公问师曰:山中四五百人,几人得和尚法?师云:得者莫测其数,何故?道在心悟,岂在言说?言说只是化童蒙耳。
问:如何是佛?师云:即心是佛,无心是道;但无生心动念—有无长短、彼我能所等心,心本是佛,佛本是心,心如虚空;所以云佛真法身犹若虚空,不用别求,有求皆苦;设使恒沙劫行六度万行,得佛菩提,亦非究竟。何以故?为属因缘造作故,因缘若尽,还归无常。所以云:报化非真佛,亦非说法者;但识自心,无我无人,本来是佛。问:圣人无心即是佛,凡夫无心、莫沈空寂否?师云:法无凡圣,亦无沉寂;法本不有,莫作无见;法本不无,莫作有见;有之与无,尽是情见,犹如幻翳。所以云:见闻如幻翳,知觉乃众生。祖师门中只论息机忘见,所以忘机则佛道隆,分别则魔军炽。
问:心既本来是佛,还修六度万行否?师云:悟在于心,非关六度万行,六度万行尽是化门接物度生边事,设使菩提、真如、实际、解脱、法身,直至十地、四果圣位,尽是度门,非关佛心;心即是佛,所以一切诸度门中,佛心第一,但无生死烦恼等心,即不用菩提等法。所以道:佛说一切法,度我一切心;我无一切心,何用一切法!从佛至祖,并不论别事,唯论一心,亦云一乘;所以十方谛求,更无余乘;此众无枝叶,唯有诸贞实;所以此意难信。达磨来此土,至梁魏二国,只有可大师一人密信自心,言下便会即心是佛,身心俱无,是名大道;大道本来平等,所以深信含生同一真性;心性不异,即性即心,心不异性,名之为祖。所以云:认得心性时,可说不思议。
问:佛度众生否?师云:实无众生如来度者,我尚不可得,非我何可得,佛与众生皆不可得。云:现有三十二相及度众生,何得言无?师云:凡所有相皆是虚妄,若见诸相非相,即见如来。佛与众生,尽是汝作妄见,只为不识本心,谩作见解;才作佛见,便被佛障;作众生见,被众生障;作凡作圣作净作秽等见,尽成其障,障汝心故,总成轮转,犹如猕猴放一捉一,无有歇期。一等是学,直须无学,无凡无圣、无净无垢,无大无小、无漏无为,如是一心中,方便勤庄严;听汝学得三乘十二分教一切见解,总须舍却,所以除去所有,唯置一床寝疾而卧,只是不起诸见,无一法可得,不被法障,透脱三界凡圣境域,始得名为出世佛。所以云:稽首如空无所依,出过外道;心既不异,法亦不异;心既无为,法亦无为;万法尽由心变,所以我心空故,诸法空,千品万类悉皆同,尽十方空界同一心体,心本不异,法亦不异,只为汝见解不同,所以差别;譬如诸天共宝器食,随其福德饭色有异;十方诸佛实无少法可得,名为阿耨菩提;只是一心,实无异相亦无光彩,亦无胜负;无胜故无佛相,无负故无众生相。云:心既无相,岂得全无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化度众生耶?师云:三十二相属相,凡所有相,皆是虚妄;八十种好属色,若以色见我,是人行邪道,不能见如来。
问:佛性与众生性,为同为别?师云:性无同异。若约三乘教,即说有佛性有众生性,遂有三乘因果,即有同异。若约佛乘、及祖师相传,即不说如是事,惟指一心:非同非异,非因非果。所以云:唯此一乘道,无二亦无三,除佛方便说。
问:无边身菩萨,为什么不见如来顶相?师云:实无可见,何以故?无边身菩萨,便是如来,不应更见。只教你不作佛见,不落佛边;不作众生见,不落众生边;不作有见,不落有边;不作无见,不落无边;不作凡见,不落凡边;不作圣见,不落圣边;但无诸见,即是无边身;若有见处,即名外道;外道者乐于诸见,菩萨于诸见而不动;如来者即诸法如义。所以云:弥勒亦如也,众圣贤亦如也,如即无生,如即无灭,如即无见,如即无闻;如来顶即是圆见,亦无圆见,故不落圆边。所以佛身无为,不堕诸数。权以虚空为喻,圆同太虚,无欠无余,等闲无事,莫强辩他境,辩著便成识。所以云:圆成沈识海,流转若飘蓬,只道我知也,学得也,契悟也,解脱也,有道理也。强处即如意,弱处即不如意,似者个见解,有什么用处?我向汝道,等闲无事,莫谩用心,不用求真,唯须息见;所以内见外见俱错,佛道魔道俱恶。所以文殊暂起二见,贬向二铁围山;文殊即实智,普贤即权智,权实相对治,究竟亦无权实,唯是一心,心且不佛不众生,无有异见。才有佛见,便作众生见。有见无见,常见断见。便成二铁围山,被见障故。祖师直指一切众生本心本体本来是佛,不假修成,不属渐次,不是明暗;不是明故无明,不是暗故无暗。所以无无明,亦无无明尽。入我此宗门,切须在意。如此见得,名之为法;见法故,名之为佛。佛法俱无,名之为僧,唤作无为僧,亦名一体三宝。夫求法者,不著佛求,不著法求,不著众求,应无所求;不著佛求,故无佛;不著法求,故无法;不著众求,故无僧。
问:和尚见今说法,何得言无僧亦无法?师云:汝若见有法可说,即是以音声求我。若见有我,即是处所;法亦无法,法即是心;所以祖师云:付此心法时,法法何曾法?无法无本心,始解心心法。实无一法可得,名坐道场;道场者只是不起诸见,悟法本空,唤作空如来藏;本来无一物,何处有尘埃?若得此中意,逍遥何所论!
问:本来无一物,无物便是否。师云:无亦不是,菩提无是处,亦无无知解。
问:何者是佛?师云:汝心是佛;佛即是心,心佛不异。故云即心即佛。若离于心,别更无佛。云:若自心是佛,祖师西来如何传授?师云:祖师西来,唯传心佛,直指汝等心本来是佛,心心不异,故名为祖;若直下见此意,即顿超三乘一切诸位,本来是佛,不假修成。云:若如此,十方诸佛出世,说于何法?师云:十方诸佛出世,只共说一心法,所以佛密付与摩诃大迦叶,此一心法体,尽虚空遍法界,名为诸佛理;论这个法,岂是汝于言句上解得他?亦不是于一机一境上见得他!此意唯是默契得。这一门名为无为法门,若欲会得,但知无心,忽悟即得,若用心拟学取,即转远去;若无歧路心,一切取舍心,心如木石,始有学道分。云:如今现有种种妄念,何以言无?师云:妄本无体,即是汝心所起;汝若识心是佛,心本无妄,那得起心更认于妄;汝若不生心动念,自然无妄。所以云:心生则种种法生,心灭则种种法灭。云:今正妄念起时,佛在何处?师云:汝今觉妄起时,觉正是佛;可中若无妄念,佛亦无。何故如此?为汝起心作佛见,便谓有佛可成;作众生见,便谓有众生可度;起心动念,总是汝见处;若无一切见,佛有何处所?如文殊才起佛见,便贬向二铁围山。云:今正悟时,佛在何处?师云:问从何来?觉从何起?语默动静一切声色尽是佛事,何处觅佛?不可更头上安头、嘴上加嘴!但莫生异见,山是山、水是水,僧是僧、俗是俗,山河大地、日月星辰总不出汝心,三千世界都来是汝个自己,何处有许多般?心外无法,满目青山、虚空世界,皎皎地无丝发许,与汝作见解,所以一切声色,是佛之慧目。法不孤起,仗境方生;为物之故,有其多智。终日说何曾说?终日闻何曾闻?所以释迦四十九年说,未曾说着一字。云:若如此,何处是菩提?师云:菩提无是处,佛亦不得菩提,众生亦不失菩提;不可以身得,不可以心求,一切众生即菩提相。云:如何发菩提心?师云:菩提无所得;你今但发无所得心,决定不得一法,即菩提心;菩提无住处,是故无有得者。故云:我于然灯佛所,无有少法可得,佛即与我授记。明知一切众生本是菩提,不应更得菩提,你今闻发菩提心,将谓一个心学取佛去、唯拟作佛,任你三只劫修,亦只得个报化佛,与你本源真性佛有何交涉!故云:外求有相佛,与汝不相似。
问:本既是佛,那得更有四生六道种种形貌不同?师云:诸佛体圆,更无增减;流入六道,处处皆圆;万类之中,个个是佛;譬如一团水银,分散诸处,颗颗皆圆;若不分时,只是一块;此一即一切,一切即一;种种形貌,喻如屋舍,舍驴屋入人屋,舍人身至天身,乃至声闻缘觉菩萨佛屋,皆是汝取舍处,所以有别;本源之性,何得有别?
问:诸佛如何行大慈悲,为众生说法?师云:佛慈悲者,无缘故,名大慈悲。慈者不见有佛可成,悲者不见有众生可度。其所说法,无说无示;其听法者,无闻无得;譬如幻士为幻人说法;这个法,若为道我从善知识言下领得、会也、悟也;这个慈悲,若为汝起心动念学得他见解,不是自悟本心,究竟无益。
问:何者是精进?师云:身心不起,是名第一牢强精进;才起心向外求者,名为歌利王爱游猎去;心不外游,即是忍辱仙人;身心俱无,即是佛道。
问:若无心行此道得否?师云:无心便是行此道,更说什么得与不得?且如瞥起一念,便是境若无一念便是,境妄心自灭,无复可追寻。
问:如何是出三界?师云:善恶都莫思量,当处便出三界。如来出世,为破三有;若无一切心,三界亦非有;如一微尘破为百分,九十九分是无,一分是有,摩诃衍不能胜出;百分俱无,摩诃衍始能胜出。
上堂云:即心是佛,上至诸佛,下至蠢动含灵,皆有佛性,同一心体。所以达磨从西天来,唯传一心法,直指一切众生本来是佛,不假修行;但如今识取自心,见自本性,更莫别求。云何识自心?即如今言语者,正是汝心;若不言语、又不作用,心体如虚空相似,无有相貌、亦无方所、亦不一向是无,有而不可见故。祖师云:真性心地藏,无头亦无尾,应缘而化物,方便呼为智;若不应缘之时,不可言其有无;正应之时,亦无踪迹。既知如此,如今但向无中栖泊,即是行诸佛路。经云:应无所住而生其心。一切众生轮回生死者,意缘走作,心于六道不停,致使受种种苦。《净名》云:难化之人,心如猿猴。故以若干种法,制御其心,然后调伏。所以心生种种法生,心灭种种法灭。故知一切诸法皆由心造,乃至人天地狱六道修罗尽由心造。如今但学无心,顿息诸缘,莫生妄想分别,无人无我,无贪嗔、无憎爱、无胜负,但除却如、许多种妄想,性自本来清净,即是修行菩提法佛等;若不会此意,纵你广学,勤苦修行,木食草衣,不识自心,皆名邪行,尽作天魔外道水陆诸神;如此修行,当复何益?志公云:本体是自心作,那得文字中求。如今但识自心,息知思惟,妄想尘劳,自然不生。《净名》云:唯置一床,寝疾而卧,心不起也;如人卧疾,攀缘都息,妄想歇灭,即是菩提;如今若心里纷纷不定,任你学到三乘四果十地诸位,合杀只向凡圣中坐,诸行尽归无常,势力皆有尽期,犹如箭射于空,力尽还坠,知归生死轮回;如斯修行,不解佛意,虚受辛苦,岂非大错!志公云:未逢出世明师,枉服大乘法药。如今但一切时中行住坐卧,但学无心,亦无分别,亦无依倚,亦无住着,终日任运腾腾,如痴人相似,世人尽不识你,你亦不用教人识不识,心如顽石头,都无缝罅,一切法透汝心不入,兀然无著,如此始有少分相应;透得三界境过,名为佛出世;不漏心相,名为无漏智;不作人天业,不作地狱业,不起一切心,诸缘尽不生,即此身心是自由人;不是一向不生,只是随意而生,经云:菩萨有意生身是也;忽若未会无心,着相而作者,皆属魔业;乃至作净土佛事,并皆成业,乃名佛障;障汝心故,被因果管束,去住无自由分;所以菩提等法,本不是有,如来所说,皆是化人,犹如黄叶为金,权止小儿啼故,实无有法,名阿耨菩提;如今既会此意,何用区区?但随缘消旧业,更莫造新殃;心里明明,所以旧时见解总须舍却。《净名》云:除去所有。《法华》云,二十年中常令除粪,只是除去心中作见解处;又云蠲除戏论之粪,所以如来藏本自空寂,并不停留一法;故经云:诸佛国土亦复皆空。若言佛道是修 学而得,如此见解全无交涉,或作一机一境扬眉动目只对相当,便道契会也、得证悟禅理也;忽逢一人不解,便道都无所知;对他若得道理,心中便欢喜;若被他折伏不如他,便即心怀惆怅,如此心意学禅,有何交涉?任汝会得少许道理,只得个心所法,禅道总没交涉!所以达磨面壁,都不令人有见处。故云:忘机是佛道,分别是魔境。此性纵汝迷时亦不失,悟时亦不得;天真自性,本无迷悟;尽十方虚空界,元来是我一心体;纵汝动用造作,岂离虚空;虚空本来无大无小,无漏无为、无迷无悟,了了见无一物、亦无人、亦无佛,绝纤毫的量,是无依倚、无粘缀,一道清流,是自性无生法忍,何有拟议?真佛无口,不解说法;真听无耳,其谁闻乎?珍重!
师本是闽中人。幼于本州黄檗山出家。额问隆起如珠。音辞朗润。志竟冲澹。后游天台,逢一僧如旧识,乃同行;属涧水暴涨师倚杖而止,其僧率师同过。师云:请兄先过,其僧即浮笠于水上便过。师云:我却共个稍子作队,悔不一棒打杀!
有僧辞归宗。宗云:往甚处去?云:诸方学五味禅去。宗云:诸方有五味禅,我这里只是一昧禅。云:如何是一味禅?宗便打。僧云:会也会也。宗云:道道。僧拟开口,宗又打。其僧后到师处,师问甚么处来?云:归宗来。师云:归宗有何言句。僧遂举前话。师乃上堂举此因缘云:马大师出八十四人善知识,问着个个屙漉漉地,只有归宗较些子。
师在盐官会里,大中帝为沙弥。师于佛殿上礼佛。沙弥云:不着佛求,不着法求,不着众求;长老礼拜,当何所求?师云:不着佛求,不着法求,不着众求,常礼如是事。沙弥云:用礼何为?师便掌。沙弥云:太粗生。师云:这里是什么所在,说粗说细;随后又掌,沙弥便走。
师行脚时到南泉,一日斋时,捧钵向南泉位上坐。南泉下来见,便问长老什么年中行道?师云:威音王已前。南泉云:犹是王老师孙在。师便下去。师一日出次,南泉云:如许大身材,戴个些子大笠。师云:三千大千世界总在里许。南泉云:王老师尔!师戴笠便行。
师一日在茶堂内坐。南泉下来,问:定慧等学,明见佛性,此理如何?师云:十二时中不依倚一物。泉云:莫便是长老见处么?师云:不敢!泉云:浆水钱且置,草鞋钱教什么人还?师便休。后沩山举此因缘问仰山:莫是黄檗构他南泉不得么?仰山云:不然!须知黄檗有陷虎之机。沩山云:子见处得与么长!
一日普请。泉问什么处去?师云:择菜去。泉云:将什么择?师竖起刀子。泉云:只解作宾,不解作主。师招三下。
一日五人新到,同时相看,一人不礼拜,以手画一圆相而立。师云:还知道好只猎犬么?云:寻羚羊气来。师云:羚羊无气,汝向什么处寻?云:寻羚羊踪来。师云:羚羊无踪,汝向什么处寻?云:寻羚羊迹来。师云:羚羊无迹汝向什么处寻?云:与么则死羚羊也。师便休。来日升座退,问昨日寻羚羊僧出来,其僧便出。师云:老僧昨日后头未有语在,作么生?其僧无语。师云:将谓是本色衲僧,元来只是义学沙门。
师曾散众在洪州开元寺。裴相公一日入寺行次。见壁画,乃问寺主:这画是什么?寺主云:画高僧。相公云:形影在这里,高僧在什么处?寺主无对。相公云:此间莫有禅僧么?寺主云:有一人。相公遂请师相见,乃举前话问师。师召云:裴休!休应:诺!师云:在什么处?相公于言下有省,乃再请师开堂。
上堂云:汝等诸人尽是哃酒糟汉,与么行脚,笑杀他人,总似与么容易,何处更有今日?汝还知大唐国里无禅师么?时有僧问:只如诸方,见今出世,匡徒领众,为什么却道无禅师?师云:不道无禅,只道无师。后沩山举此因缘问仰山云:意作么生?仰山云:鹅王择乳,素非鸭类。沩山云:此实难辩。
裴相一日托一尊佛于师前胡跪云:请师安名。师召云:裴休。休应:诺。师云:与汝安名竟。相公便礼拜。相公一日上诗一章。师接得便坐却。乃问:会么?相公云:不会。师云:与么不会,犹较些子;若形纸墨,何有吾宗?诗曰:自从大士传心印,额有圆珠七尺身,挂锡十年栖蜀水,浮杯今日渡漳滨,千徒龙象随高步,万里香花结胜因,愿欲事师为弟子,不知将法付何人?师答曰:心如大海无边际,口吐红莲养病身,虽有一双无事手,不曾只揖等闲人。夫学道者,先须屏却杂学诸缘,决定不求,决定不着;闻甚深法,恰似清风届耳,瞥然而过,更不追寻,是为甚深。入如来禅,离生禅想。从上祖师唯传一心,更无二法。指心是佛,顿超等妙二觉之表;决定不流至第二念,始似入我宗门,如斯之法,汝取次人到这里拟作么生学?所以道:拟心时被拟心魔缚,非拟心时又被非拟心魔缚,非非拟心时又被非非拟心魔缚。魔非外来,出自你心,唯有无神通、菩萨,足迹不可寻;若以一切时中,心有常见,即是常见外道。若观一切法空,作空见者,即是断见外道。所以三界唯心,万法唯识,此犹是对外道邪见人说;若说法身以为极果,此对三贤十圣人言。故佛断二愚:一者微细所知愚,二者极微细所知愚。佛既如是,更说什么等妙二觉来?所以一切人但欲向明,不欲向暗;但欲求悟,不受烦恼无明;便道佛是觉,众生是妄;若作如是见解,百劫千生轮回六道,更无断绝。何以故?为谤诸佛本源自性故。他分明向你道:佛且不明,众生且不暗,法无明暗故;佛且不强,众生且不弱,法无强弱故;佛且不智,众生且不愚,法无愚智故。是你出头,总道解禅,开着口便病发;不说本,只说末;不说迷,只说悟;不说体,只说用;总无你话论处,他一切法且本不有,今亦不无;缘起不有,缘灭不无;本亦不有,本非本故;心亦不心,心非心故;相亦非相,相非相故;所以道:无法无本心,始解心心法;法即非法,非法即法,无法无非法,故是心心法。忽然瞥起一念,了知如幻如化,即流入过去佛;过去佛且不有,未来佛且不无,又且不唤作未来佛;现在念念不住,不唤作现在佛;佛若起时,即不拟他是觉是迷、是善是恶,辄不得执滞他、断绝他;如一念瞥起,千重关锁锁不得,万丈绳索索他不住。既若如是,争合便拟灭他止他?分明向你道尔焰识,你作么生拟断他;喻如阳焰,你道近,十方世界求不可得;始道远,看时只在目前;你拟趁他,他又转远去;你始避他,他又来逐你;取又不得,舍又不得。既若如此,故知一切法性自尔,即不用愁他虑他。
如言前念是凡,后念是圣,如手翻覆一般,此是三乘教之极也;据我禅宗中,前念且不是凡,后念且不是圣;前念不是佛,后念不是众生;所以一切色是佛色,一切声是佛声;举着一理,一切理皆然;见一事,见一切事;见一心,见一切心;见一道,见一切道,一切处无不是道;见一尘,十方世界山河大地皆然;见一滴水,即见十方世界一切性水;又见一切法,即见一切心;一切法本空,心即不无;不无即妙有,有亦不有,不有即有,即真空妙有。既若如是,十方世界,不出我之一心;一切微尘国土 ,不出我之一念;若然,说什么内之与外,如蜜性甜,一切蜜皆然,不可道这个蜜甜,余底苦也,何处有与么事?所以道:虚空无内外,法性自尔;虚空无中间,法性自尔;故众生即佛,佛即众生;众生与佛,元同一体;生死涅盘,有为无为,元同一体;世间出世间,乃至六道四生,山河大地,有性无性,亦同一体;言同者,名相亦空,有亦空、无亦空,尽恒沙世界,元是一空;既若如此,何处有佛度众生?何处有众生受佛度?何故如此?万法之性自尔故。若作自然见,即落自然外道;若作无我、无我所见,堕在三贤十圣位中。你如今云何将一尺一寸,便拟量度虚空?他分明向汝道法法不相到,法自寂故,当处自住,当处自真;以身空故名法空,以心空故名性空,身心总空,故名法性空;乃至千途异说,皆不离你之本心。如今说菩提涅盘真如佛性二乘菩萨者,皆指叶为黄金、拳掌之说;若也展手之时,一切大众若天若人,皆见掌中都无一物。所以道本来无一物,何处有尘埃?本既无物,三际本无所有;故学道人单刀直入,须见这个意始得。故达磨大师从西天来至此土,经多少国土,只觅得可大师一人,密传心印,印你本心;以心印法,以法印心;心既如此,法亦如此,同真际,等法性。法性空中,谁是授记人?谁是成佛人?谁是得法人?他分明向你道:菩提者不可以身得,身无相故;不可以心得,心无相故;不可以性得,性即便是本源自性天真佛故;不可以佛更得佛,不可以无相更得无相,不可以空更得空,不可以道更得道;本无所得,无得亦不可得,所以道无一法可得;只教你了取本心,当下了时,不得了相;无了无不了相,亦不可得;如此之法,得者即得,得者不自觉知,不得者亦不自觉知;如此之法,从上已来,有几人得知?所以道:天下忘己者有几人?如今于一机一境、一经一教、一世一时、一名一字、六根门前领得,与机关本人何别?忽有一人出来,不于一名一相上作解者,我说此人尽十方世界觅这个人不可得,以无第二人故,继于祖位,亦云释种,无杂纯一,故言王若成佛时,王子亦随出家,此意大难知!只教你莫觅、觅便失却;如痴人山上叫一声,响从谷出,便走下山趁;及寻觅不得,又叫一声,山上响又应,亦走上山上趁;如是千生万劫,只是寻声逐响人,虚生浪死汉!汝若无声即无响,涅盘者;无闻无知无声,绝迹绝踪,若得如是,稍与祖师邻房也。
问:如王库藏内,都无如是刀。伏愿诲示。师云:王库藏者,即虚空性也,能摄十方虚空世界,皆总不出你心,亦谓之虚空藏菩萨。你若道是有是无、非有非无,总成羊角;羊角者,即你求觅者也。
问:王库藏中有真刀否?师云:此亦是羊角。云:若王库藏中本无真刀,何故云王子持王库中真刀出至异国,何独言无?师云:持刀出者,此喻如来使者。你若言王子持王库中真刀出去者,库中应空去也。本源虚空性,不可被异人将去,是什么语设你有者,皆名羊角。
问:迦叶受佛心印得为传语人否?师云:是。云:若是传语人,应不离得羊角。师云:迦叶自领得本心,所以不是羊角。若以领得如来心,见如来意,见如来色相者,即属如来使,为传语人。所以阿难为侍者二十年,但见如来色相,所以被佛诃云:唯观救世者,不能离得羊角。
问:文殊执剑于瞿昙前者如何?师云:五百菩萨得宿命智,见过去生业障;五百者即你五阴身是;以见此夙命障故,求佛求菩萨涅盘;所以文殊将智解剑,害此有见佛心故,故言你善害。云:何者是剑?师云:解心是剑。云:解心既是剑,断此有见佛心,只如能断见心何能除得?师云:还将你无分别智,断此有见分别心。云:如作有见,有求佛心,将无分别智剑断,争奈有智剑在何?师云:若无分别智,害有见无见,无分别智亦不可得。云:不可以智更断智,不可以剑更断剑。师云:剑自害剑,剑剑相害,即剑亦不可得;智自害智,智智相害,即智亦不可得;母子俱丧,亦复如是。
问:如何是见性?师云:性即是见,见即是性,不可以性更见性。闻即是性,不可以性更闻性,只你作性见能闻能见性,便有一异法生。他分明道:所可见者,不可更见你。云何头上更着头?他分明道:如盘中散珠,大者大圆,小者小圆,各各不相知,各各不相碍,起时不言我起,灭时不言我灭,所以四生六道未有不如时。且众生不见佛,佛不见众生;四果不见四向,四向不见四果;三贤十圣不见等妙二觉,等妙二觉不见三贤十圣;乃至水不见火,火不见水;地不见风,风不见地;众生不入法界,佛不出法界;所以法性无去来,无能所见。既如此,因什么道我见我闻,于善知识处得契悟,善知识与我说法,诸佛出世与众生说法。迦旃延只为以生灭心传实相法,被净名呵责。分明道:一切法本来无缚,何用解他?本来不染,何用净他?故云:宝相如是,岂可说乎?汝今只成是非心、染净心,得一知一解,绕天下行,见人便拟定当取:谁有心眼,谁强谁弱;若也如此,天地悬殊,更说什么见性?

白居易的《花非花》:
花非花,雾非雾,夜半来,天明去。

来如春梦几多时?去似朝云无觅处。

白居易诗不仅以语言浅近著称,其意境亦多显露。这首"花非花"却颇有些"朦胧"味儿,在白诗中确乎是一个特例。
诗取前三字为题,近乎"无题"。首二句应读作"花——非花,雾——非雾",先就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。"非花"、"非雾"均系否定,却包含一个不言而喻的前提:似花、似雾。因此可以说,这是两个灵巧的比喻。苏东坡似从这里获得一丝灵感,写出了"似花还似非花,也无人惜从教坠"(《水龙吟》)的名句。苏词所咏为杨花柳絮,而白诗所咏何物未尝显言。但是,从"夜半来,天明去"的叙写,可知这里取喻于花与雾,在于比方所咏之物的短暂易逝,难持长久。
单看"夜半来,天明去",颇使读者疑心是在说梦。但从下句"来如春梦"四字,可见又不然了。"梦"原来也是一比。这里"来"、"去"二字,在音情上有承上启下作用,由此生发出两个新鲜比喻。"夜半来"者春梦也,春梦虽美却短暂,于是引出一问:"来如春梦几多时?""天明"见者朝霞也,云霞虽美却易幻灭,于是引出一叹:"去似朝云无觅处"。
诗由一连串比喻构成,这叫博喻。它们环环紧扣,如云行水流,自然成文。反复以鲜明的形象突出一个未曾说明的喻意。诗词中善用博喻者不乏其例,如《古诗十九首》(明月皎夜光)之"南箕北有斗,牵牛不负轭",贺铸《青玉案》的"一川烟草,满城风絮,梅子黄时雨"。但这些博喻都不过是诗词中一个组成部分,象此诗通篇用博喻构成则甚罕见。再者,前一例用南箕、北斗、牵牛等星象作比,喻在"嘘名复何益";后一例用烟草、风絮、梅雨等景象作比,喻在"借问闲悉都几许",其喻本(被喻之物)都是明确的。而此诗只见喻体(用作比喻之物)而不知喻本,就象一个耐人寻思的谜。从而诗的意境也就蒙上一层"朦胧"的色彩了。
虽说如此,但此诗诗意却并不完全隐晦到不可捉摸。它被作者编在集中"感伤"之部,同部还有情调接近的作品。一是《真娘墓》,诗中写道:"霜摧桃李风折莲,真娘死时犹少年。脂肤荑手不坚固,世间尤物难留连。难留连,易销歇,塞北花,江南雪。"另一是《简简吟》,诗中写到:"二月繁霜杀桃花,明年欲嫁今年死","大都好物不坚牢,彩云易散琉璃碎",二诗均为悼亡之作,它们末句的比喻,尤其是那"易销歇"的"塞北花"和"易散"的"彩云",与此诗末二句的比喻几乎一模一样,连音情都逼肖的,它们都同样表现出一种对于生活中存在过、而又消逝了的美好的人与物的追念、惋惜之情。而《花非花》一诗在集中紧编在《简简吟》之后,更告诉读者关于此诗归趣的一个消息。此诗大约与《简简吟》同时为同一目的所作吧。
此诗运用三字句与七字句轮换的形式(这是当时民间歌谣三三七句式的活用),兼有节律整饬与错综之美,极似后来的小令。所以后人竟采此诗句法为词调,而以"花非花"为调名。词对五七言诗在内容上的一大转关,就在于更倾向于人的内在心境的表现。在这点上,此诗也与词相近。这种"诗似小词"的现象,出现在唐代较早从事词体创作的诗人白居易笔下,原是很自然的。

廖隽嘉(Elise)的第二支单曲《花非花》还是由自己作词作曲,她正努力向创作歌手之列迈向,这是一首和第一支单曲迥然不同风格的歌曲,更像一首民谣,更能打动我们心灵深处那根亲情弦的一首歌曲。这首根据白居易诗词改编的歌曲,是嘉嘉送给母亲的礼物。因为入行后很少有时间和家人在一起,只能通过打电话和发短信来保持联络,现在长大了,更体会到妈妈对自己的良苦用心,想到这些,嘉嘉常常偷偷落泪,深深感到自己身上有一种强烈而巨大的责任感要回报父母。嘉嘉想起小时候妈妈曾经教过的一首儿歌,这是妈妈和外婆都会有共鸣的一首歌,她想用音乐送给妈妈表达自己的那份思念与爱。静静地聆听这首歌,嘉嘉用一种最为质朴、轻盈、细致的手法去演绎歌中的故事,声音里带出一份简简单单而又满室温馨的感觉,就好象一出感动人心的亲情小品,温情而富电影感的一种情怀。

妈妈说丑小鸭 有天会变成天鹅
美不美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快乐
如今丑小鸭长大天天忙碌
忙碌后独自徘徊在天鹅湖

想要的留不住 不想要的挡不住
白天害怕糊涂 夜里害怕太清楚
小时候妈妈唱歌 哄我入梦
那首歌此刻在我脑海 不停重复

花非花 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
来如春梦不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

妈妈说灰姑娘有天会变成公主
住平方或皇宫重要的是要知足
如今灰姑娘勤劳不辞辛苦
辛苦后找不到王子的保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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